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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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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明媚的大街上,漩渦椿提著一塑料袋子,邊走邊想心事,連前面的電線桿都沒註意,直接撞了上去。太陽溫和,折射下來的光線,照在人身上暖呼呼的,很想睡覺。‘砰——’的一聲,臉與柱子相撞的聲音在大清早還沒多少人的街上顯得特別響亮,紅發女孩捂著自己的臉,痛得蹲在地上,哀叫了一聲。

額頭紅了一塊兒,漩渦椿蹲在地上等待疼痛感稍減才慢吞吞地站起來。額頭鼓出一個包,有些絲絲刺痛,漩渦椿小心翼翼地揉著它。不經意地瞄了眼腕上的手表,她用劉海遮住額頭的包包,連忙提著塑料袋子跑了起來,離約好的時間只剩下一個鐘頭,她卯足吃奶勁猛力往村外跑去。

今天,她跟輝夜君麻呂約好一起野餐的。說實話,兩年來,他們約著見面的時間,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,每次找他玩,他都沒空,貌似很忙。唔,輝夜君麻呂真的很厲害,他一直在教她體術和忍術,雖然……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學生,但她學的很認真,只是……腦容量不夠大,學不會罷了。

塑料袋子裏是她準備的食物,既然要野餐,當然還是自己做的東西比較好,雖然她也買了些小點心。穿梭在廣袤的森林間,她加快腳程很快就到達了他們相約的地點。人剛到那兒,就看到銀白色披肩發的少年背對著她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,翠綠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眺望著遠方。

“在看什麽呢?”伸手捋了捋額前的劉海,確定紅腫包包不會露出來,紅發女孩才大步朝輝夜君麻呂走去,提著塑料袋子來到他邊上只隔一只成人手掌長度的大石頭上坐下。

“沒看什麽。”早就感應到漩渦椿那微弱到可以忽視的查克拉,輝夜君麻呂側頭看著來到他邊上的大石頭上坐下的女孩。“你晚了,椿。”

“抱歉,抱歉,下次不會了。”雙手合十舉到頭頂,漩渦椿將塑料袋子放到邊上,向輝夜君麻呂道歉。她好像已經不止一次遲到了,可沒辦法啊,準備食物需要時間,每次做好便當在出來,好像總會遲了,不管她起多早。

“是我來早了,你沒遲。”他沒說錯,漩渦椿的確沒遲,每次見面,他都會提早到達約定地點,只為了想早點看到她。“餓了。”他說,朝漩渦椿伸出了一只手。

盯著那只手掌,漩渦椿放下舉起的雙手,側過身從邊上的塑料袋子裏拿出一盒便當和一雙筷子遞放在他手上。“喏,我做的花樣便當。”來到這裏十二年,她的廚藝每一年都在更新,為了讓漩渦鳴人吃的舒心,她一直在磨練自己的廚藝,順便想更多花樣。

打開飯盒,可愛的花樣便當印入眼簾,唇角微微向上一勾,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塊壽司吃了起來。“好吃。”他說。

簡單的評價對漩渦椿來說足夠了,看到對方那麽喜歡吃自己做的便當,女孩心裏很滿足。“好吃就多吃點,我這次可做了很多呢!啊,還買了你喜歡吃的小點心。”邊說,邊側身去翻塑料袋子。

吃著女孩親手為他做的便當,輝夜君麻呂心裏也很高興,他喜歡現在這種感覺,寧靜祥和。遠離爾虞我詐,遠離冰冷的實驗室,遠離滿手血腥,冷酷的自己……只有與她在一起,輝夜君麻呂才覺得自己是真正活著的。

“阿君,我現在已經是名下忍了。”漩渦椿看著輝夜君麻呂,高興地將自己成為下忍的喜訊告訴了他。

夾壽司的手微微一頓,輝夜君麻呂將嘴巴裏的食物吞咽進肚子,微側頭看著漩渦椿的臉,道:“成為下忍,高興嗎?”

沒發現輝夜君麻呂的異樣,漩渦椿毫不猶豫地回道:“當然高興啦。”順利畢業,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忍者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,但也只是高興罷了,真讓她以成為出色的忍者為目標,簡直太扯淡了。

這短短的一句話,五個字令輝夜君麻呂陷入了憂愁,一旦她成為忍者,他們的未來,剩下的結局只有你死我亡。

因為,她是火之國木葉村的人,而他則是音忍村大蛇丸的人。

他們註定會成為敵人。

不過,還沒等他憂愁完畢,漩渦椿下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心底的擔憂。“其實吧,忍者這份職業對我來說不可能是一輩子的,就我的情況來說,這輩子估計只能是下忍了,你也知道,我做忍者沒天分嘛。我啊就等小鳴長大了,等他一滿十八歲,我就不當忍者,專心宅在家裏寫我的小說。”她的天分跟宅離不了。

“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。”女孩的話減去了他心中的部分擔憂,他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,最好是快快樂樂的活到老。

輝夜君麻呂很了解自己的情況,如果不出意外,他根本活不到十六歲,在此之前,他的願望很簡單,那就是多抽出自己的私人時間,與漩渦椿多待一天是一天。看著女孩一年又一年的長大,輝夜君麻呂心中的感情一天天覆雜起來,他很想將那份愛意告訴她,但……眼前的女孩到底對他是怎麽想的,他不知道。

重生一世,眼前的漩渦椿跟他所了解的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偏差,唯一不變的或許只有那雙依然溫暖的黑灰色眸子。

不過,他喜歡現在的漩渦椿,比那一世更喜歡。

“嗯。”用力地點點頭,漩渦椿開始跟他講些有趣的事情,那是外面世界的事情,很新鮮,很令人著迷。

輝夜君麻呂自兩年前回音忍村之後,就很少離開村子去別的地方看看,很多趣事見聞都是從漩渦椿的口中得知。女孩很健談,她談天談地,談自己,談家裏的人,也談……村子裏的事情。那時候,她避之不談的事情,在這一世,她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。現在的漩渦椿比那時候的漩渦椿還要耀眼,就算實力很弱,卻沒有選擇逃避那些令她痛苦的事情,比起逃避,她似乎選擇了去面對,去正視。

那雙眼為什麽會那麽明亮呢?因為她相信未來的每一個天都是好的。

僅僅如此。

“阿君,如果你是木葉村的人那該多好啊。”講著講著,漩渦椿忽然嘆了口氣。

吃完的便當盒子放在邊上,他伸手摸了摸漩渦椿的頭,道:“就算不是一個村子的,我們還是認識了,不是嗎?”

“可是跟你約次見面要好久。”漩渦椿喜歡輝夜君麻呂,這是在一年前,她自己發現的。雖然一開始會很糾結,但糾結糾結久了,她就釋然了,喜歡就喜歡唄,幹嘛還要想些有的沒的。

雖然,喜歡一個心理年齡比自己小了那麽多歲的娃子,讓她莫名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,但這種細節問題可以忽視了。反正,這一世的身體年齡,她可是比輝夜君麻呂小呢!再說了,男孩看上去比她成熟老練多了,有時候她真覺得真正心理年齡大的不是自己,反而是輝夜君麻呂。

“這段時間,沒什麽任務,我可以多出來。”他看著她,唇角邊的弧度拉大。

“真的嗎?不會又要兩三個月或是半年碰不上面了吧?”他們約次會真不容易,不是一個村子就算了,就連時間也對不上,好坑爹!

“嗯。”看到她那麽想跟自己見面,輝夜君麻呂的心情是愉悅的。

鼓著腮幫,漩渦椿從塑料袋子裏拿出一瓶水遞給男孩,道:“喏,這是我自己榨的水果汁,比外面買的好喝多了。”來到這個世界,細想這麽多年,漩渦椿赫然發現自己除了每天上下課外,平時似乎沒啥愛好來著,除了寫小說,做做飯。

嗚哇,她果然不適合當忍者,神谷麻矢和瀨戶那岐命沒說錯。

接過水,輝夜君麻呂擰開瓶蓋喝了起來,清香的水蜜桃味令他忍不住挑挑眉。

他的椿果然是女孩子,除了做的便當很可愛外,就連榨的果汁也是女孩子比較喜歡的水蜜桃。“很好喝。”喝了一口,他就擰上了瓶蓋,不是不喜歡,而是他現在有點兒喝不下。

輝夜君麻呂不挑食,只要是漩渦椿做的食物,他都喜歡吃。

“嘿嘿嘿,喜歡喝,下次給你帶別的味道過來。”她可是做了很多呢!鳴人最近回到家專門就喝她榨的水果汁,沒辦法,之前買了太多水果,為了不浪費,只能榨成果汁了,有些為了營養,她還特意跟蔬菜榨一塊兒了呢!那味道也是很讚的!她親自試驗過,雖然……鳴人不喜歡。

那孩子不知道為什麽,對蔬菜就是不喜歡,幸好她看的緊,否則鳴人肯定會變成愛挑食,長不高的笨寶寶!

前兩天,給鳴人量身高,發現那孩子長高了兩寸,嗷,當時可高興了。

“阿君,過兩天我們去附近的小鎮看祭典吧。”過兩天,這附近的小鎮有個祭典,她老早就想去了,順便給自己寫的小說下一章內容找新鮮的故事梗概。祭典神馬的,有閃亮亮的燈,迷蒙的燈光下,女主角向男主角表白,嗷嗚!果然萌萌噠,女主角和男主角愛的升溫,就該去祭典!

一想到這裏,漩渦椿忍不住握拳了!

“好。”過兩天他沒事,正好可以陪她去參加祭典,而且,他對祭典很好奇,以前從來就沒去過,是不是也跟夜市一般,那麽熱鬧呢?

“那就說定啦。”

從大石上跳起來,女孩朝天展開自己的雙臂,臉上盡是燦爛的笑容。

她現在心情只能用雀躍來表達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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